傅廷川轻微勾唇,多情似无情,有笑似无笑:我头发短,不会打结,也不用怕梳疼了。袁老师在这化妆技术最好,我把他让给你,他顿了顿:就这个意思。
他倾身向前,从台面上一把捞起梳子,塞到身边满面讶然的年轻女人手里:拿着,你可以接着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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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窕的胸脯连续起伏着,也如她的心境一般波澜不定。
她一下一下梳理着男人那一头短到可以说是,索然无味的毛发。
刚刚发生的一切太震撼太突然,她还没来得及消化和吸纳。
握着梳子的动作,到现在都是虚浮着的,仿佛游走在棉花上。
风波已平,其他人继续做自己的事。
白芮双手环抱在胸前,未提只字,似乎也默许了这个配置。
再说了,天外有天,她也不好贸然得罪傅廷川。
男人的气场,仿佛还滞留在这片空间里。
所有人都缄口不语,鸦雀无声。
傅廷川背对着姜窕,跟她第一天给他化妆那次一样,安安分分坐那。
他肩背宽厚,像是一堵足够遮风挡雨的墙。
他是在维护她吗?还是帮她化解尴尬?可能是刚刚太激动,姜窕的太阳穴突突跳着,她在想,要不要和傅廷川说一声感谢呢,但是看起来,男人似乎没什么再想和她讲话的意图。
她盯着傅廷川愣神,只见他拿出了手机,大拇指前后左右地按着,大概在打字。
男人的衬衣袖口宛高了一截,露出扎实的小臂。肌ròu脉络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