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窕实在忍不住了,自己拿了杯,替袁样带了杯,端到他跟前:给。
袁样接过去,直接就着身后的石阶坐下。
姜窕坐到他身边,两个人肩并肩,几乎是同时的,抿了口咖啡。
姜窕开门见山:师父,你今天很不正常啊?出什么事了?
她嘴里热热的,还有咖啡的余香。
没什么事,袁样两手卡着杯壁,目光辽远:但也不能算没什么事。
姜窕哈出一口气:所以,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事?
跟你有关系。他侧过头看她。
我?姜窕指自己,有些诧异。
和你那位没关系,别紧张,是我这个老师,和你这个学生的事。他语气逐渐凝起来,趋向郑重,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不知为何,有种圣旨临头的压迫感师父真的很少和她们这样说话,姜窕心跳加快:你说吧。
袁样把咖啡放到一旁,倒回漫长的台阶,也不管脏不脏,磕不磕背。
反正,他好像不能,面对面,正视他的徒弟说出来,因为这些话都不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这人,从业快二十年,说话一向直来直去,不欺骗谁,也不谄媚,此次却如鲠在喉。
天上的太阳刺得袁样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