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我素颜还挺好看啊。姜窕自得。
傅廷川抬高眉笔,试探性问:要不,我帮你描个眉毛?
姜窕立马闪远:别别别,千万别!
我学过一段时间美术。
我还是不可以!让别人给我画眉毛,不如给我一刀!
真的?傅廷川眯眼,面上溢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姜窕鼓嘴,又呼气:你说个给我画的理由,转念又怨愤:还是别闹了!快把眉笔给我!不要影响我们专业化妆师的工作!
可以给你理由,但边给你画眉毛,边说。傅廷川也提了个要求,就是不把眉笔还给他。
你以为我就这一根眉笔吗?姜窕打算回身去拿备用的,但被男人死死箍在原处。
就一只手,怎么也那么大力气。
不愿再拖延时间,姜窕心一横,摆出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惨烈神态:那你画吧。
好,这才乖嘛,傅廷川展眉笑了,捏紧眉笔,凑到女人眼上:汉代有个人,叫张敞,官居高职,京兆尹,知道么,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市长。
嗯能感知到微凉的笔尖唰唰擦在自己眉间,姜窕心随之发抖。
傅廷川沿着女人本身的眉形描绘着,动作很轻:他呢,喜欢在家给太太画眉毛,有其他当官的,跟皇帝弹劾他,说他太轻浮,没威严。皇帝去问他,这位张敞就说,我听闻闺中乐子,还有比画眉更轻昵的,你只需要问我国事,我给太太画眉,与你何干?
姜窕被这个故事吸引,忐忑的心,平息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