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玩得好,玩得顺利,我们恐怕还能再常碰面。姜窕在心里补充。
孙青把手机别回衣兜:真的要走?不走不行?
嗯,真的,姜窕微笑,原先狡黠的眼光,变得凝重而认真:会再见的。
好吧。孙青抱她,接受了这个现实。
这三年,姜窕于她,亦师亦友,是难以割舍的存在。
尤其是走之前都不忘给她留个男人,嘤嘤嘤,师姐真好。
当晚,工作室所有人都没有缺席,席间都祝愿姜窕前途无量,荣华富贵。
姜窕也握着酒杯,一一答谢。
当初大学毕业的聚餐也是如此。再难过,再不舍,世间也无不散之筵席。
惟愿你们前程似锦,哪怕这锦绣前程里,再无我的参与,仅为过客一名也足矣。
袁样灌了不少酒,到最后,醉得东倒西歪不省人事的。
散席后,有男学生扶住袁样往外走,调侃:老师,徒弟出师,是好事,说明你教得好。再说了,你个弯男,人妹子走了也搞得跟失恋一样干嘛?
灯影浮光里,袁样满嘴酒气,口齿不清地回:你不懂,不是失不失恋,也不是出不出师,是这种留不住的感觉啊,太无奈了,你不懂,哼哼
他孩子气地嘟囔,话才说完,就眼眶通红,不知是太多酒喝得,还是心里难过。
姜窕紧跟在他身畔,心揪揪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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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三十日,姜窕办理完辞职手续,收拾行囊,正式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