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喝掉两杯清茶,前思后想,我决定还是去看看云深的爹娘。便让那文袖引了我去,方出门,就见云相从回廊过来,已然换上一身青衫。月光湖色里,他整个人就如润在水里的一段美玉。

他也看到我了,走过来,问:这么晚出来还有何事?

我道:想去看看舅姑,听文袖说两人近几日身子都不大舒慡。

云相目光停在我脸上,眼底仿若盛了满天银星,他笑了笑,道:我陪你一道。

由下人领着,我同云深两人并肩走到东园,借着明亮月色,能见一守门小厮停在园口水池假山边来回张望,视线一触到我们就大惊失色,扭头匆匆朝院内跑去,唯恐慢了似的。

只听他边跑,边用不算大的声音喊道:

快叫老爷老夫人别再吃了,赶紧回c黄上躺着,相爷和夫人来了~

我:

头一回听到云深嗓音里透了这般深刻的无奈:家父家母真是哎,让阿珩见笑了。

我摸了摸下巴,没答话。我方才在房中,就想这云深真是诡异,双亲都晕了吧,还那般淡定的带我在扬城游山玩水,而后淡定的将我娶回家,娶回家了还不先去看看晕倒在c黄的爹娘,安顿好我才不慌不忙去自己房内更衣,这会更是大咧咧的带我去拜会想必是早已经熟悉自己爹娘装晕的招数了吧。

不过这云老爷云老夫人可真有意思,装晕就装晕吧,一个装一下也就拉倒了,竟还组团装。组团装也罢,又不找个放聪明点的下人守着,还未见成效便叫我知晓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