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刚有下人过来禀报,说老夫人醒了,喊你和那呃,瘦马姑娘前去用午膳。

我搁下茶杯,用午膳此词太过精妙,大多家族内部的不可调和矛盾都是从用午膳开始的。

琉连听罢,又急又气,冲着门口喊道:你才瘦马,你全家瘦马!

文袖道:我全家是不是瘦马都与小姐无任何关系,小姐还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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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阿连到前厅的时候,她还气得将牙咬得咯嘣咯嘣响,我瞄了眼桌上,饭菜还算丰盛,总算是比早上那小米粥萝卜干能入眼些,云老爷和老夫人正坐于上座,见我进门,云老爷忙起身,笑呵呵道:嘿嘿,好儿媳

咳!老夫人这一声咳得叫人觉得硬生生要把肺咳出来了。

云老爷敛了笑容,如一头被训过的小兽般怯怯坐回原处,还时不时用黑幽幽的眸子委屈兮兮的瞅我们,好不可怜。

老夫人抬眸看了我一眼,云深一双斜飞入鬓的凤眼同她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老夫人举止较之云老爷都矜端文雅得多,面容隐约能看出年轻时定是个美人,她道:

贤媳还请坐吧,她又看了看我身边的阿连:早就听闻扬州城女子美不胜收,现在看着贤媳同这位小姐站在一起,当真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我决心还是解释一番,道:娘,这姑娘是我一位家乡的朋友,并非用以讨好的爹的小妾。

云夫人沉寂了一会,只答我一个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