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为了他这份痴迷,我不知遭受了多少罪。

犹记得我第二回醒来后,他已将山洞的通道封锁了,大门机关须由他才能破解打开。我出不去,又有考妣丧命之痛,待在那山洞里头,精神颓靡,惶惶不知终日。

有一日,陆春水兴致勃勃背着一个竹筐回来了,白色衣袍上沾满糙叶。他倒了杯茶一骨碌灌下,斜眼看来,问我道:好阿珩,近日是不是很无聊?

我道:你若不关着我,想必也不会无聊。

他挨到我身边坐下,凑近我:我哪是关着你,我这是关心你,不,关怀你,不不,是关爱你,怕你犹抱一颗求死之心,再下山去自暴自弃。不是不放你,只是时机未到。

此人总是说得好听,我不再理会他。

他又将那竹筐提来吸引我注意力,我就见里头堆叠着数种千奇百怪,千姿百态的糙药,尔后他石破惊天问我一句话:

好阿珩,可想重振白家?复其往昔繁华?

我:呵呵,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陆春水放下糙药筐,强行扳过我脸直视他,只见他又恢复严肃万分的状态,他道:

这一年,你且留在这里,供我试药;一年后,我放你回去,并助你复兴白家。

我道:我若是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