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扭头便要推门出去,我急急叫住他:隽之,官服虽已换下,外袍还未更上,你要穿着中衣出门?
他垂眸一瞥,握拳于唇边咳了两声,又三步并作两步疾疾走回里间,片刻著上一件月白长衫又疾疾而出,其间未再看过我一眼
不知为何,云深在听完我那话后竟变得不自在。我意思是,同塌而眠,他若是在我边上辗转反侧,我定然也会受些影响睡不着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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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实在是百无聊赖,跑去后园喂鱼,琉连也来府上了,约莫是比我还要无聊,蹲在一边装蘑菇数花瓣,我扔了最后一把鱼食,看绿水小荷之中,几尾锦鲤摆尾涌来,倏地想起一事,提议道:
阿连,不如咱们去从云阁看看?
琉连跳起来,好啊!后又耷拉下脑袋,问:白夫人啊,你是去当那箭靶的么?
我道:非也,我想京城中女子只知有我白珩此人,却并不知我相貌,我伪作那从云阁中人,有何不可?
琉连又回了劲:好主意,咱这就动身!去那膜拜云相的组织里头探探究竟。
我松了簪子,作双平髻,又换了身粉衣,确信自个儿如未嫁少女一般了,同长生朝府外走。
结果又被福伯拦下,他上下打量我两眼,捋了把小须,道:夫人又私自出府,还作如此打扮,这是要去哪?
我道:去那从云阁逛逛。我又道:此事可以告知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