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道自己是小人的时候,神态并无一丝不适,清风盈袖,自在翩然,水自飘远花自香。
我哦了一声,道:确实小人。
他笑的更为开怀,眨眨眼,突地对我道:好阿珩,今日真是抱歉,头一回来我这从云阁便出这样的事。
我挥挥手:无妨,受伤的是隽之,你向他去道歉便好,我又问:阿连呢?
陆九答我:放心,被她们一伙人迷晕了,我已叫人将她送了回去。
我回:那就好,我去看看云深。
他挑挑被勾勒如水墨的细眉,侧过眼朝我后头看去:不必去了,他已经过来了。
我循着他目光看去,云深果真正慢步朝我们这边走来,于稀薄日光里,长衫磊落,清雅秀拔。他今日发未全束,些许披散黑亮如漆披散在肩头,流光脉动,因受伤面色愈加苍白,出尘似庐上披月仙人。
他停在我跟前,附身看我一眼,又移至陆春水面上。
他看人的时候有种清风徐缓而过的感觉,眸光淡静,眼神也是极为从容,他问道:公主走了?
陆九道:嗯,受惊回宫养神去了。
云深嗯了声,又对我道,嗓音平如流水,却有高山威慑:下回别随意出府了,尤其是不能来这从云阁。要去哪先叫福伯来通报我,我同意了才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