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幅度挥了挥手:不是这个缘由,也不是脸的关系,我瞥他一眼:当然,你也是一个不需要脸的人。
陆九闻言后,掰着我肩膀把我拉近他,一口白牙在暗处阴森森:好阿珩,来告诉你九哥哥是如何看出来的?
不等我回答,他又兀自摸着鼻梁,道:果然是九爷我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魅力已经不是任何表象能抵挡得住的了吗?
我弹开他手掌,径自越过他朝前头走,道:好了,就此告辞了。
好罢好罢,不纠结这个,陆九赶上来,与我维持并肩而行,冷飕飕道:本阁主到现下都还记得那日你与我所说的,对中毒一事很是向往。我听了此话后一直郁闷到今日,云夫人,你是不是在相府里头过的太过舒服,记性都随着屎尿一道冲进茅坑了?试药的那一年,你还嫌食用的毒药不够多?
我忆起这事,脚步便不由有些发虚,在措词上却丝毫不愿重回下风,只回他:我并非嫌服过的毒药不够多,而是,头一回能遇见魇祟散这样的小毒,较之九爷曾经赐予我的那些药性浓烈叫人生不如死的糙药来看,这种温和的毒药甚是美好可人。
陆九不再言语,我只听见他有些躁怒的喘气低徊在身侧,就如小兽发怒时一般
他此番状态叫空寂森冷的庭院凭空生出一股鲜活气,拜他所赐,我原先出房前的压抑心境明快了不少。
不再扯了,我将心思放回今日的目的上,紧跟在他身侧,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哪?你在府上也待了多日了,总归比我这个终日待在房内,足不出户的假晕人多知道些线索吧。
他得了便宜,仿若旭日复苏,即刻又容光焕发意洋洋起来,虽说这副欠扁的神色极其不适合他所易出的敦厚端正的师太模样,我还是作出很恳切的模样,盯住他,盼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