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用去小解的吗?

少年们最后一眼望了下蜷在座位一动不动的太子,收回痴汉脸,黯然离去。

不过,课间要为太子去膳食坊取小食的碧棠可就不那么好过了。

她每每回来,手头除了一笼点心,怀中还要揣着满满的名帖

都是外头那些少年投递的,花去一夜所写,精心修饰过后的自荐,只为博殿下一分青眼。

这一日,碧棠依旧抱回了雪片般的名帖。

呼啦

玉佑樘桌上瞬时高高铺满,俨然一座名帖小山。

玉佑樘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手抽出一张来看,一手从身侧碧棠稳当端着的玉盘里头,拈了一只白生生的银丝卷。

嘶外头黑压压的少年见状,忙是仰头垂首,拜天拜地,只求抽到的是他!

玉佑樘一目十行扫着那名帖,嫣红的薄唇轻启,小小的,咬了一口点心。

他面孔秀亮,举止投足,又有一股少人所有的风雅无邪。

饶是在姿态不雅地咀嚼食物,都叫人深觉赏心悦目。

当然,有个人并不这么觉得。

好吃,懒做,糙包,花瓶,娘气,哑巴几样词汇在他脑中交叠,添柴一般,叫他心中火气越烧越旺。

他就是位于玉佑樘右侧的二皇子殿下,此刻,他正冷着眼扫扫窗外满当当的人头,又扫扫玉佑樘,握在《礼记》上的拳头愈发收紧,再紧,更紧,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