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料到他不会轻易就答应,玉佑樘直接道: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吧。

去将你送给沈宪的诗,要回来给我。

玉佑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抬眸觑了眼太傅,发现他依旧是那副面不改色淡定样,额角抽了一抽:我都送出去了你让我再要回来?

开什么玩笑?

对方音色平平,理所当然:你若没送出去,我自然也不会让你要回来。

玉佑樘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言语绕弯和奇怪思路,蹙眉问:为什么必须要要回来?我再给你写一首一样的不就得了?

太傅凝视着他,手指微屈,指背一下下敲着身后墙砖。

那只手股掌分明,玉白细长,但又因长年练剑积了些茧子,看着无一丝阴柔之气,煞是俊逸好看。

玉佑樘盯着那手来回敲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太傅大人淡淡道:

他日方首辅若抓住你把柄,此诗便是你私结下臣的一项重大罪由。

噢,那我出去之后就让碧棠去要。他回道。

不行,太傅将手回袖中:亲自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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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课间,沈宪接到太子的一张字条:呃,睿冲兄,早上那诗写的不大好,可以先还给我吗?我再给你认真写一首。

蓝衣青年忙不迭回复道:不,殿下的诗很好,很真挚,下官非常喜欢。

玉佑樘:给我吧,本宫真的觉得写得太过俗气,良心不安。

沈宪:殿下,委实不必,在下自小偏好习武,殿下|体恤微臣,特意写了一句通俗易懂的诗词赠与,微臣岂敢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