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碧棠老实答道。
玉佑樘清楚记得是那人来救他的一些事,压低嗓音:后来呢?
碧棠:后来太傅大人将您送到行宫,等到典药局的太医过来,他就走了。走之前嘱咐林大夫勿将自己来过一事对外声张,旁人问起来,就说是林大夫救的您。而后,太傅大人就继续回去上早朝了,狩苑的学生们听说这件事,皆是大惊,想跑来看您,全被林大人撵走了。
不等玉佑樘作反应,碧棠又一锤手道:噢,对了,差点忘了。沈尚书家的公子在行宫前跪了一天一夜,殿下您被送回东宫的时候,他还一脸愧色,垂头跟到这里。直到尚书大人来,软磨硬泡劝了半天,才把他带回府去。
哦,还真是可怜这孩子了。玉佑樘将暖炉往里侧挪了些:回他一封信吧,就说本宫已大愈,不必挂念。还有其他四人他们怕是也很担心。
碧棠连连点头应下,又补了句嘴:要不要给太傅大人一封!
不必了。玉佑樘侧头看往别处,目光邈远:他那样料事如神,我身体状况如何,他大抵也知晓了。
碧棠回:殿下啊,这别人知不知晓是一回事,你告不告诉可又是另一回事啰,意义可是大不相同。
那写一封?玉佑樘小心询问。
碧棠:最好顺便道个谢,毕竟是他救了殿下。
噢。
当晚,谢诩收到一张字条,其上内容正经之极:
本宫身体已无大恙,多谢太傅大人救命之恩。
落款,玉佑樘。
太傅大人极小地勾唇,一点烛火的亮落进他眼底,似有笑意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