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玉佑樘待屋内,并未开窗,仍会有丝丝沁香流入房中。

此时,她直直立于镜前,赤|裸着雪白纤细的上身,身后碧棠与一位典药局的女医官正不转眼注视着她,玉佑樘的面容也不见一丝羞耻不堪,依旧平静敛着眼睫,一圈接一圈绕好,将束胸白布裹得紧实不已

医官盯了片刻,垂首道:太子殿下,方才为您把脉,宫寒之症太盛。您即将年满十七,月事都还未见丝毫若还继续服用抑制发育的药方,恐怕终生不能有孕。

玉佑樘边将那件与皮肤材质近似的胸甲罩上,拉紧扣好,边对镜勾唇一笑:如果孤一直要伪作这种身份,也无需进行生子这种事吧,不是吗?

医官不语。

她舒展开细长的双臂,由碧棠为她套好一件轻薄的紫色曳撒,才慢悠悠回身,拈起手边玉碟里的一颗黑色药丸,道:

我已习惯自己男儿身,就算此生无法育子,也不觉有什么不妥,药我会继续服用。宫中眼目众多,若我一个不小心露出马脚,死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她瞥了眼女官:还有你。

说罢,玉佑樘将指甲大小的药丸含进嘴里,未饮一口水,便轻松咽入喉咙,又启唇,

其实作一名男子挺好,比女人少了许多麻烦事,要说唯一不好的地方玉佑樘左手连拽两下胸口的衣襟,拧眉愤懑:

这种天气,里头还要套这么多东西,每日上朝归来都会兜一胸口的汗,又湿又重,难受爆了!

碧棠&女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