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去这些无聊的设想,他已被碧棠带去另外一间房,后脚刚踏入,碧棠又嗖一下闪身把门带上。

房内又只剩两人,安静到尴尬无穷的尴尬

唯独只有哗哗的水响,半透的苏绣屏风后,朦胧的印出一个苍白的肩影。

肩影的主人很久都未开口。

谢诩认为她定是恼自己了,也后悔自己太过轻率。不由心口苦涩,隐隐作痛,但这些事总归该有个收场,只好率先开口,平静地叫她一声名字:铃兰。

她名字

谢先生,她回他,边一下带起淋漓的水汽,从浴桶中直起身来:过来。

过来

过去!

血液又在脑中翻涌开来,谢诩脸颊一下如熟虾,但餍足之后的男人总是很听话的,还是提步绕过屏风走了过去。

他停在浴桶前,一直不敢直接去看近在迟尺的玉佑樘,浓睫压下那些难以拔除的情绪纷扰,问她:疼吗?

少女赤。裸着皎白的上身,没有羞耻,气息稳重地回答他:很疼,以后不要再上这种课了。

还以为是上课,看似抱怨的话,让谢诩心中又苦又甜,有些哭笑不得。

下一刻,没有一点欲望,只有心酸,心疼,亦或者爱怜,亲切,他上前一步,隔着浴桶把湿淋淋的少女抱进怀里。

傻姑娘。

似乎要费尽全部心力般吐出这三个字,玉佑樘身上的热水沾湿了他的衣料,熨烫在他胸膛上,疼得他鼻头发酸,几欲落泪,心跳几乎一度停滞。

对不起他在她剔透微红的耳畔歉疚道,有点无措:师父真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