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少同小孩子打交道,但又觉得她跟别的小儿不一样,有些许老气横秋的可爱,想揉揉她的头毛,又不愿折了自己今后要塑造的严师形象,只好垂手作罢。

只平静的望进她眼里,告知她:

从今起你便是玉佑樘,大梁朝的嫡皇子。

思及此,谢诩双眸一瞬厉睁,同身侧的姜国丈道:此次逼宫事成,我只有一个要求。

哈哈,一身黄金甲的老人朗声笑道:说吧,原来谢大人也有他欲他求啊。

不能伤太子一毫,谢诩语调带着沉重感,坚定又压抑。

姜国丈咦了声,问他:只是一颗棋子罢了,何必如此,难不成你爱上她了?

谢诩不作声,眉目笼在深深的夜暗里,似在无声地默许。

老人见状,又嘲讽一般笑了:自古成大事者皆不会为情爱所阻,你该看看当今圣上,不一样是被儿女私情蒙蔽了双目,现下都到了怎样的境地。

谢诩嗓音依旧端稳,似乎不为所动,又带着一丝告诫:做好你分内事就行。

好吧,国丈抚了一把手中宝剑:铃兰这孩子,好歹算是我的外孙女,骨子里也流淌了一半我姜家的血,于情于理也不能伤她

他话未落,京城东南方向燃起一朵烟花,曜亮了半片夜色。

这是举事的信号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