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佑樘收回眼:儿臣如今与他已没有任何关系。

哎呀,真绝情啊,皇帝拂袖:也不知这是遗传了谁?

玉佑樘神情一凝,答:没有谁,是我自己的。

皇帝盯了她片刻,道:反正你与他没了任何关系,那谢诩叛国一事就交给你私下来审吧,他又扬唇,有些了然之意:当中私人恩怨较多,朕也懒得cha手,你看怎么样?

玉佑樘颔首:儿臣定会为父皇分忧。

哦,对了,皇帝仿佛又想起什么:这次是由你全权负责查出润州粮仓为叛兵根基一事的,樘儿可要什么赏赐?

要,玉佑樘缓缓走下丹阶,而后回望他一眼:恳请父皇莫让那两人活到边疆。

就这个?皇帝陛下敲打鼻侧:就算你不说,朕也会这样做。

那再加一个好了,希望父皇今后可以好好待我娘亲,她这些年吃了不少苦。

皇帝陛下低头看她,并没有讲话,只是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嘴角翘起,道别:那儿臣先告退了。

玉佑樘敛目,沿着鲜红的地毯,不急不慢朝着殿外走去,她一踏出门槛,半明的天光流泻,迫使她不由眯起眼。

待她适应后,不由举目望去,东方已是鱼肚白,半抹红日隐没在云海里,渲得那一片天空绯霞如血。

天亮了。

她又回眸,看向还被锦衣卫押在奉天殿石阶下的谢诩,脑中有一些时光碎片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