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诩被她连番捶打着,身躯却纹丝不动,还波澜不惊解释着:地面滑暂且不提。积雪都快盖过脚踝,寒从脚起,你还在调养中,这些小细节不可忽视。
玉佑樘:那你也不能强迫我!
谢诩闻言,改扛为抱,将怀里的玉佑樘与自己一个高度持平:你在别扭什么?
很讨厌我?他大拇指腹轻和地刮了一下她的脸颊,问。
玉佑樘道:我不讨厌你,我只是讨厌被勉强。
我已经给了你三个选择。
可是我想自己走!
不行。
你觉得自己这样,就是对我好?你太过度了,谢诩。一个人被什么保护,就被什么限制,你永远都是这样,十年了,十年来你都没有一分改变,你以为自己是正确的吗?玉佑樘灼灼逼人的目光刻在他脸上,她突然无谓地笑了:哈哈,反正你自大又狂妄,一直觉得自己是对的。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自以为无间的呵护,实际上只是一种自我满足的控制。这些作法,只会让人觉得烦,憋不过气。你扪心自问,你可曾有一刻考虑过旁人的感受?
谢诩很专注地倾听完这段话,并没有太大的触动,只慢慢启了唇。
他离玉佑樘很近,低沉暗磁的嗓音卷在雪后的清风里,又冷又动人,隔着暖耳,都能鼓撩得玉佑樘的耳膜几乎要颤动起来:
我比你长十几岁,年岁不是白长的,我自然比你清楚,怎样待你才是最好。
我不需要考虑旁人的感受,我只需要旁人来适应我的做法。
十年了,你还无法适应,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