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忙抓紧了崖边杂糙,探身往下看去,就见距崖边三两丈的地方,斜刺里长了株山枣树出来,其根部所在竟有一处凹陷深入岩壁,竟似是个山洞的洞口。洞口外侧仅露出尺余宽的边缘,其上又长有杂糙,若不细瞧,还真看不出其内另有乾坤。
黄袍怪就站在那里,手扶着山枣树,微微向外仰着身,仰起头看我,另只手擎高了伸向我,道:“下来,我接着你。”
瞧他好端端地活着,我不觉又惊又喜,一时竟不知是哭是笑,愣愣瞅了他片刻,这才笑了起来,又忍不住骂道:“妈的!我还以为你长了翅膀飞走了呢!”
黄袍怪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下。
我一看他那模样,不觉有些心虚,忙就岔开话题,问他道:“我就这样跳下去吗?你接不住我怎么办?”
他从容答道:“跳吧,我能接住你。”
“真的?”我仍是有些迟疑,又问道:“你身上不是有伤吗?万一失了手,那我岂不是要跌下崖去摔个粉身碎骨?”
“我接得住你,你才有多少分量。”他道。
“确定吗?”我又问。
他终不耐烦起来,竟收回了手,只望着我,冷声问道:“你到底跳不跳?你若不跳,我就自己走了。”
“跳跳跳!”我忙道,用力深吸了几口气壮胆,可才抬了只脚起来,一眼瞄到那深不见底的涧底,好容易积攒起来的胆气就又泄了,忙就又放下了脚,可怜巴巴地看着黄袍怪,“我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