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怪却是一把扯下了我的手,不悦道:“夫妻两人不过是说几句玩笑话,你便是真说了,我也不会恼你,好端端的发什么誓!这誓也是能胡乱发的?”
我讪讪一笑,心道我这誓言还真不是胡乱发的,想当初见他第一面,我心里真正想说的话并不是什么“天啊,好丑”,而是“我擦啊!这人怎么能丑成这样?”
现在想来,竟是我当初见识浅薄了,不知他竟然还能丑出新的高度来。
我低头瞧他,不禁问道:“你这是真变成了这副模样,还是对大伙使了障眼法?”
“真变成了这副模样。”黄袍怪答道。
我听得一惊,又问:“一直这样了?”
黄袍怪不答,只斜睨我,“怎地?你也嫌弃我了?”
这话着实难答,说我嫌弃吧,有点对不住他这一片苦心,可若说不嫌弃,就太过对不起我的良心了。黄袍怪仍还在瞄着我,等着我的回答。我下意识的抬手去摸心口,脸上却做出恼色,嗔怪他道:“你怎还问出这样的话?我究竟嫌不嫌弃你,你自己还不知道么?”
黄袍怪瞧我两眼,却是骄傲地笑了,道:“我就知道你不嫌我丑。”
我手抚心口,暗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佛祖在上,这话可不是从我口中说出的,算不得我昧着良心说了假话!
说了这半晌的话,红袖那茶也未能端上来,黄袍怪又坐片刻,外面就有人来报,说是已有洞主受邀前来参加晚宴了。他只得起身出去应酬,临走时却又不忘嘱咐我道:“晚上你也去,记得装扮一下,莫叫人瞧出马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