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优作此刻并没有否认,只是告诉贝尔摩德竹一的病房被安排在顶层的重症监护室,半夜绝对不会有别的人后转身离去。

两人谈话的时间并不算长。

贝尔摩德手里紧握着的手机仍然在往下滴水,有着太阳颜色的水珠顺着鲜红色的指尖蜿蜒而下,在因为攥的太紧而泛白的指尖处留下透明的水痕。

夜晚如期而至。

重症病房处仍然时刻亮着精密的仪器设备,待在护士台处的人终于结束了一天繁重的工作,难得伸了下懒腰。

电梯叮地一声发出提示音。

护士下意识往那边看去。

“换班了,可以休息了。”

原来是换班的同事!果然夜深了人容易犯迷糊,差点没认出来。

换班的同事,贝尔摩德,目送护士的离开,随即就走向走廊最深处的那个病房。

贝尔摩德并没有穿上无菌服进去,只是隔着玻璃在外面等着。

病房里面并没有开灯,但是在病床周围各种正在运作的仪器微光也能隐隐看清躺在床上的人。

长长的睫毛微卷合在眼前,看不见向来神气的金色眼睛,身上有着难得一见的脆弱感。

——躺在病床上的身形逐渐和她多年前第一次见到若松竹一的那一次渐渐重合。

只是脸上应该还要再多一点肉,还带着婴儿肥和脱不去的稚气,会更加活波一点,见到谁都会甜滋滋地笑,爸爸妈妈有事没法理他的时候,还朝别的同事吵着要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