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笑了。
“傅先生,雪花真美啊,我真开心啊!”她轻快清脆的声音,像动人的乐章,也如叮叮咚咚的清泉,飘入他的耳朵里。
他微微仰头,看着洁白的雪花轻柔地落在自己的眼睫与脸颊上,像温柔的羽毛。
他从不知,原来海德堡的雪天,是这样的美。
朱旧推着傅云深刚一进门,便有人急奔过来,“云深,云深!”
傅云深抬头看向来人,微微讶异:“姨妈,你怎么来了?”
姜淑静见他好好地坐在轮椅上,拍着胸口舒了口气:“谢天谢地,你没事。”说着又忽然哽咽起来,“谢天谢地,你终于肯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傅云深伸手握住蹲在他面前的妇人的手,轻声说:“姨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朱旧微微一愣,他这样温柔的一面,她第一次见到。
姜淑静一边抹泪一边笑着摇头,用力地紧紧握着他的手。等了这么久,这孩子终于愿意走出自己设的黑暗泥潭,这真是太好了。要赶紧打电话告诉妹妹,她一定也会喜极而泣的。
姜淑静起身,看向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朱旧,她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你就是朱旧吧?谢谢你,谢谢你!”
上午,她接到傅云深的电话,问她借家里的律师一用,在电话里他也没详细说,她不放心,匆忙赶过来,从卡琳罗口中得知了前因后果。
朱旧微笑说:“是我该谢谢傅先生,他帮了我很大的忙。”
姜淑静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她曾听儿子leo提起过她,说她把云深照顾得很好。可卡琳罗刚刚说,朱小姐在几天前被傅先生赶走了。卡琳罗有点不解地问她,傅先生真是奇怪,既然不喜欢t,为什么又帮她呢?
不喜欢吗?姜淑静想,怎么会是不喜欢呢,她看了眼自家外甥,这个傻孩子啊!她眼光瞟到他的腿上,心微微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