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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约见了傅西洲,他没有恳求他,而他也知道,就算自己恳求,他也不会放过母亲。

那么,不如以他想要的,来换取母亲的平安。

这也许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之后的手术结果会是怎样,是未知的……

“把我手里的股份一半转给你,够不够?”他对傅西洲说。

把姜淑宁一直看得重若生命的东西许诺出去时,他竟然没有一点不舍,心里反而浮起一丝轻松,有一种仿佛重担终于被卸下的轻松感。

从一开始,他心里就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东西。

他看见傅西洲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而后他冷冷地笑了,说:“在你们眼中,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可以明码标价来交易的,是吗?”

傅云深也笑了,却是疲惫的笑,他说:“你母亲与我母亲之间,我们之间,谁伤害了谁,谁又亏欠了谁,早就算不清了。”

他忽然觉得人生真是奇妙,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能跟这个同父异母水火不容的弟弟,坐在安静的车内,说这些话。

傅西洲没有再说什么,拉开车门离去。

之后,傅西洲接受了傅云深的提议,拿走了他手中一半的股权,取消了对姜淑宁的起诉,但也没有轻易放过她,让她关押了几天。她一生尊荣,从未受过这样的对待与煎熬,被放出来时,整个人的精神都有点恍惚,回家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