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置若罔闻。
“朱旧。”他又喊道。
直至他喊到第五声,她才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缓慢地、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然后慢慢抬头,朝他望去。
她的视线聚焦了一会,才终于实在地落在他脸上。她看着他,看着他,苍白平静的脸上,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她动了动嘴角,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她看着他,眸中慢慢浮起一丝雾气,然后那雾气越聚越多,终于变成了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云深……”她的声音喑哑得厉害,一边落泪一边说:“司朗他……司朗他……”
她泣不成声。
他伸手紧紧拥住她,她的眼泪如决堤的水闸般,隐忍了太久,压抑了太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她在他怀里哭了许久许久,直至累倦睡了过去。
他就那样席地而坐,抱了她许久,直至护士到来,才将她挪上床。
“她终于睡着了。”护士小姐松了口气。
随后他与leo去见她的主治医生,医生也松了口气:“太好了,她能够开口说话,能流泪,能睡过去。在此之前,我们的心理医生用了很多方式,都没有办法让她开口。”
医生又说起朱旧身体上的伤:“一些轻微的外伤,倒没有大碍。最严重的是她的右手腕,伤及神经,又送来得太晚。我知道,她也是一名外科医生,非常遗憾,此后,只怕她没有办法再拿起手术刀了,也不能拿重物。”
一个外科医生,却永远拿不起手术刀,这简直是没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