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绪,我要怎么对沈星辰说?他不会明白的。
第二天起来,已是日上三竿,沈星辰已出门,留了张纸条压在茶几上:我去学校了,下午三点工作室见。
这是他答应帮我找张俊寒的条件之一,重回工作室免费做事以劳力还债!
下午见面时,他将一叠资料丢到我面前,又恢复了他从前的恶形恶状,“好好干呀,周惟惟免费苦力!”
我狠狠瞪他一眼,哼道:“沈扒皮!”
“怎样?有本事你咬我啊!”
“贱人!”
……
真好,我们又恢复了从前斗嘴耍乐的相处模式,仿佛没有中间空白的那三个月。可是我们都知道,彼此都在粉饰。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就算有沈星辰的帮忙,但过了两个月,张俊寒还是毫无音讯。沈星辰见我每晚依旧游荡在莲城各大小夜场,拖着一身烟酒味与疲惫晚归,总是忍不住嘲讽一番,周惟惟,你何必呢,人家有心躲着你,又怎么会让你找到。真是没见过比你更蠢的女人。
是呀,我也觉得自己愚蠢。茫茫人海,这样毫无头绪地找一个人,跟沧海中寻找一粟也没什么区别。其实沈星辰提议过在媒体刊登寻人启示,被我拒绝了。他对此很不解,我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他也没有追问,耸耸肩说,反正我不急,随你。
我斜他一眼,沈星辰,我真的很怀疑你帮我找人的诚意啊。你心里一定巴不得永远都找不到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