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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言的声音再次响在我耳畔。

没什么的,又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实在不忍心看到苏灿这般痛苦的样子。

“我是盛西曼,可以见一面吗?”我没有提及苏灿住院的事,想见那言也并非希望他来医院探望,而是想要与他谈一谈。或许你会觉得我很鸡婆,可作为苏灿的朋友,我真的想要告诫那言,若不能给予苏灿所希祈与需要的,那么请你离开。收起你所谓的不忍心伤害与温柔的关心,这只会带给她更多的伤害。

“现在?”他迟疑了一会,才答。

“嗯。”我顿了顿,又说:“如果你不方便出来,我可以去找你。”

“我确实有点不方便。什么事?”

“你在哪儿?”我边问边下楼梯,朝医院门口走。

“……家。”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家在哪儿?”我继续问。

片刻,他说了个地址。

“你在家等我,哪儿都不要去。”说完,不待他出声,我满意地挂上电话。然后跑去嘱托护士先帮我照看病房里的苏灿,想了想又将亚晨与我的手机号码都写给她,才转身跑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朝那言说的地址开去。

很久之后,我与那言熟悉得可以互相调侃时,他提及这个夜晚,笑话我说,西曼你知道吗,你那句“你在家等我,哪儿都不要去”把我吓得差点儿就将电话摔在了地上。

我一脸茫然瞪着他,说,你捏造什么呢,那怎么可能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我不是装傻,而是真的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那个时候,我没有想过,后来的后来,我与那言之间的交集,会一步步偏离到我无法控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