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背着包走到门口又顿住,僵了片刻,没有回头地说:“好好照顾她。”
苏灿原本想给我在支个临时床,我说算了,如果不介意,我跟你挤一挤吧。小时候经常跟蔚蓝头挨着头睡,蔚蓝的睡姿奇差,又爱乱动,大半夜如果醒来,她的双腿总是搁在我身上,死死地抱着我手臂,像个树袋熊般。我抱怨她睡姿不好拒绝跟她一起睡,她就摇着你手臂撒娇,姐姐姐姐的叫得甜腻死人,我总是败下阵来。
入夜,与苏灿并排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是不是认床?”苏灿侧身问。
“没有。”
“还在想那些事情吗?”
“嗯。”我在黑暗中轻轻点头。我也不想想,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那些事情像是自动写入的病毒代码一般,怎么都撇弃不了。
“西曼,”苏灿轻声叫我,迟疑地问:“你会跟你生母一起生活吗?”
沉默。
“我不知道。”良久良久,我才讷讷地答。不知道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思绪乱糟糟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