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纷纷扰扰的猜测我半点也不关心,我关心的只有蔚蓝。
我每天趴在她的病床边,陪她说好多好多的话,将过去我们之间发生过的美好的快乐的记忆统统挑出来重现,医生说这个办法或许能唤起她求生的渴望,可没有用,她对我的话置若罔闻。
我甚至冒着伤害她身体的危险,让纪睿帮她催眠,可令纪睿震惊的是,不管他怎样努力用怎样的方式,却始终都无法进入她的思维世界。
她拒绝外界一切信息,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不看不听不想不说,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看着她一天天消瘦下去的身体,我心里真的好难受,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的痛苦。只知道抓着她的手掉眼泪,一遍又一遍地恳求她,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寒冷渐渐退去,春天在这种死寂般灰暗的气氛中悄悄来临。
亚晨开始为美术专业考试而辗转各个城市的考场,他临走前我们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台边聊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学会了抽烟,烟雾缭绕地飘上他的眉眼,他这段日子瘦了好多,蔚蓝住院的这些日子里,基本上都是我与亚晨轮流照顾她,他是美术生,学校特批在最后一学期专业考试前不用上文化课,而我,因为将移民的缘故,无需参加国内的高考,便请了一段时间的假。
“西曼,我会报本市的美院。”亚晨摁掉烟蒂,轻轻地说。
我惊讶地偏头望住他,“你专业那么好,完全可以去最好的美院。”
“我想留在这里照顾她。”
“亚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