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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妈妈满足地笑说:“在这里多待几天,天天做好吃的给你们吃。”

明媚嚷道,“会吃成一只猪吧!”

夏妈妈摸了摸她的脸:“你这么瘦,就应该吃胖点。”其实她体重同以前并没有差别,但所有的妈妈,看着久未见面的孩子,总觉得她瘦了。

明媚觉得窝心。

晚上,他们睡在夏春秋的房间,这房间不是临时收拾出来的,夏妈妈每天都会打扫这间卧室,就像夏春秋还住在这里,家具摆设依旧,一切就像明媚第一次来这里一样。

明媚躺在床上,睡不着,傅子宸也没有入睡,拥着她,彼此都没有说话。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拉上的,漆黑寂静的空间里,想念是那样浓重,无处不在。

她不说,他也知道。

他拥紧她,亲吻她脸颊时,却碰触到冰凉一片。

第二天他们上山去看夏春秋,明媚给她带了两瓶酒,是艾米莉知道她要过来过年特意邮寄回国的。明媚拧开酒瓶,一瓶全洒在地上,然后举了举另一瓶,轻轻说:“艾米莉说她没法儿陪你干杯,我替她。春秋,岁岁年年,愿我们都好。”她仰起头就咕噜咕噜灌下几大口。

酒瓶忽然被傅子宸抢过去,他举着瓶子,对墓碑上夏春秋的照片示意:“明媚身体不太好,剩下的我替她干了,春秋,你别介意。”

自从上次手术过后,她偷偷哭了几次,落下了一哭或者吹冷风就会头疼的小毛病,酒更是不能沾太多。

下山后,明媚带傅子宸去了结冰的湖边,这么冷的天,又是黄昏,外面一个人都没有,阴沉的光线里,冰湖像是在暮色里沉睡的孩子。他们沿着湖边慢慢地散步,他将帽子围巾严严实实地把她包裹起来,牵着她戴着手套的手。一路多是沉默,偶或低声交谈几句。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北国,寂静清冷宽广的天地间,太容易滋生孤独感。明媚想起那一年的夏春秋,心里湿湿的。她挽紧傅子宸的手臂,将头更近地依靠着他。多么好,有他陪伴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