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境灼灼望着她:“只要是你亲手熬的,不好也是好的。”
南风张了张嘴,半晌找不到话回,心底却划过一丝动容,脸也情不自禁地微微红了。
他那样一个清冷的人,竟也会讲这样让人脸红心跳的小情话。不擅长不常讲情话的人,讲起情话来,才最要命。
第二天,傅希境让医院安排了一个专业的男看护,他几乎包揽了所有事情,南风一下子闲下来,无所事事的时光总是特别漫长,这些年她已习惯奔波忙碌的生活,便有点不适应,更何况是与傅希境二十四小时同处一室。她好几次想要开口说离开,但每次看到傅希境打着石膏的腿,话到嘴边便又咽下去了。
傅希境自然看得出她的心思,但他只当做不知道。过了两天,等他头部伤处略微好转,便打了个电话给林小柔,让她将金沙区开发案的所有资料都送到病房来,让南风这个助理做得名正言顺。
林小柔是个人精,看南风的眼神又羡慕又嫉妒,还有几许掩藏不住的鄙夷。八卦之心谁都有,南风送她下楼时,她到底没忍住,问道:“你跟傅总?”
南风沉默,她也没再追问,但从电梯镜面反光里南风看到她撇嘴的嘲讽神色。
病房的时光因为工作一下子变得充实起来,有个晚上医生例行查房时撞见傅希境埋头苦干,严厉警告了他,可他却置若罔闻。南风也劝他,他笑笑,让她放心。对于这桩case,他似乎非常非常重视,怀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南风心里明白,因为对手是白睿安。
许芊茉依旧每天往医院里送亲手煲的汤,花样层出不穷,傅希境说到做到,真的不肯再喝一口。她也固执,就坐在病床前,将汤盛出来,然后眼睁睁看着它一点点变冷,她的眼圈也一点点变红,然后颓丧地将冷汤又倒回保温瓶,默默地离开病房。
不大喊,不哭,也不闹。极度卑微的姿态。
一天又一天,如此反复。
连南风都有点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