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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谢飞飞来莲城出差,顺道到医院来看她,见了她裹成粽子般的手,直追问,南风架不住,便如实相告。谢飞飞听完,跳起来拉着她就往外走,边走边愤怒大骂:“我靠她奶奶的,那死丫头住哪儿你知道吗?走,姐非得把丫毁容了不可!”

南风拽住她:“飞飞,算了。”

谢飞飞炸毛,瞪她:“圣母玛利亚啊你!差点就被人毁容了,就这么算了?”

南风也瞪她:“你别这么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然后说了警察局那一出。

谢飞飞拍手称快:“哇靠,傅希境帅呆了!”顿了顿,轻轻问:“你跟他怎么样了?”

南风怔了怔,才答:“还是那样。”

没有很坏,也没有更进一步,彼此平静相处,傅希境并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行为,似是怕把她吓跑,而南风,明知应该保持距离,可内疚与心软,令她身不由己。她已经不去想太多,只希望他的伤尽快痊愈,到那时,她会离开。

莲城骨科医院不愧为全国数一数二的骨科权威,傅希境的腿伤治疗进展很好,先前南风一直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狠狠地舒了口气。

他已经可以下地慢慢挪动步伐了,治疗进入复健期。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多了,可傅希境从来就没闲暇过,病房几乎成为了他的临时办公地点,林小柔都来了好几次,金沙区那个案子已通过了二次审核,只差最后一次会议,最关键的时刻到了,更不能掉以轻心。而寰宇这边的工作任务也超重,这些年寰宇在业内地位已是卓越,有口皆碑,可每一次有重大case,傅希境依旧喜欢亲力亲为。

南风手背的烫伤终于慢慢痊愈,只是医术再好,她手背上依旧还是留下了浅浅的淡红色疤痕,庆幸的是,她下巴上没有留下伤疤。否则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冲上许家,泼许芊茉一脸热汤。

自那之后,许芊茉没再出现在医院里。

南风自嘲地想,这赶走“情敌”的代价,真够大的。

当傅希境终于彻底扔掉轮椅,拄着单拐也能行走时,他立即强烈要求出院,这些日子,他实在受够了消毒水的气味与入目皆白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