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谢飞飞的手:“不许瞎想!”
“南风啊,我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也许这样,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我才不会疯掉吧,呵呵。”
“飞飞……”她哽咽,再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这样的时刻,语言是多么苍白无力。
晚上八点,南风才离开医院,她打车回到赵芸的病房,她坐在病床边,握着妈妈的手,将脸孔伏在她身上,很久很久,然后起身离开。
她离开后,宁大姐回到病房,帮赵芸整理被子时,发现她胸口的那一块,有着氤氲的水渍。
南风在医院门口站了会,清冷如许的夜色,风呼呼地吹来,她吸了吸鼻子,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很快,那端便接起,傅希境带着浓浓鼻音却不掩惊喜的声音传来:“南风?”
“嗯,是我,你在哪里?现在方便见个面吗?”
傅希境说:“我在家,噢,就是江边公寓,上次你来过的那个。”
南风说:“我去找你。”
她挂掉电话,伸手拦出租车。
二十分钟后,她站在傅希境的公寓门口,抬手,放下,再抬手,又放下,如此反复,良久,她闭了闭眼,伸手按铃,门内的人像是等待很久似的,铃声刚响,门便被打开。
傅希境一把将她拉进去:“外面冷,快进来。”他低低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