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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出租,言兮萝说,“市医院”。

许可很是疲倦,头仰在靠座上,“回学校”。

司机扭头看了他一眼,“究竟去哪儿?”

“h大,谢谢”,他坚持。

司机把面纸盒递给言兮萝,“给他擦擦,别把车弄脏了”,打了方向盘直奔h大。

大桥上,车子走走停停。

他似乎睡着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他看见那个傻瓜还在画室里,孤零零的。

画室在被遗弃的曾经的数学系教学楼中,黑压压的一幢破旧平房,人烟稀少。

她会害怕吗?

他突然觉得额角刺痛,现在才觉得痛。

出租车缓慢行驶着,不时惯性的向后停辍。

司机拍了一下方向盘骂骂咧咧,“这个点还堵车,修这么多桥有屁用,早知道就不做过江生意……”

许可掀开眼皮,看看窗外,他们的车还在大桥中间不上不下。

雷远的号码是多少来着?只记得前面四位,他问言兮萝,“你有没有雷远的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