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这样打着如意算盘,她也当真当他不存在擦着头发就进了卧室找吹风机,吹完头发出来之后沙发里已没了人影,然后她听到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重新找了条毯子抱着上了阁楼。

这个男人,到底当他自己是谁?他们两个说得不好听点,不是都已经银货两讫了吗?他不经她允许就跑来还自顾自地打算住下是什么意思?

顾墨辰围着有些滑稽的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一张俊脸臭的要命,该死的女人把他的东西都打包丢出去了,害他只能围着她的浴巾勉强能遮住重点部位,虽说他的身材好可他也没有裸/奔的习惯啊。

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走到卧室去一看,空荡荡的大床上竟然没有她的身影,他当场一脚将脚边的垃圾桶踢翻转身出去踏着楼梯往阁楼上走去。

话说阁楼上的慕黎刚躺下没一会儿,就被楼下噼里啪啦的一声响给惊醒,然后又听到他重重踏着楼梯上来的脚步声,连忙将自己用毯子将自己卷好然后闭着眼装睡,还好她的头发够长,她拨弄了几缕下来遮住脸,掩饰住自己微微颤抖的睫毛。

顾墨辰面色阴沉地冲了上来一把按下灯的开光,就见她纤瘦的身影静静躺在窗边的软榻上,因为这里已经是顶楼她也没有拉窗帘,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轻轻打在她身上,像在她浑身度了一层银白的光。

外面,大雨倾盆。

他莫名就放缓了脚步,明明知道她是在装睡的,却还是轻轻走了过去,大片大片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却感受到了她浑身散发着的排斥。

他在那软榻旁站了许久,她始终那样一动不动,摆明了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纠缠。最后他沉着脸转身下了楼,然后慕黎就听到了下面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然后便是被甩得震天响的关门声。

她安静躺在那里,嘴角勾起一抹舒心的笑意,甜甜进入梦乡。

一夜好眠的她第二天很早就起床了,晚上没有那个男人的索取果然神清气爽,洗漱完了她简单做了些早点提着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