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对她她心里真的很难受,可是他到底在气什么啊?她知道他不是气刚刚她害他烫了脚,就算是气她不肯辞职也不该气了一晚上啊。
她在那儿胡思乱想了半天忽然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她急忙下床冲了进去,就见他站在水龙头底下冲洗着自己,结实精壮的身体在她面前一览无遗,而刚包扎好的那只脚早已被水浸透,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过分。
见她这样冒然冲了进来他也吓了一跳,不悦地冲她竖眉瞪眼,
“你干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顾他头顶正开着花洒喷洒着水流,就那样冲了进去从后面紧紧搂住他的腰,她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无助地呢喃,
“阿墨,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这样我很难受……”
温热的水流连同她一起浇湿,只穿着睡衣的她只一会儿的功夫玲珑有致的身体便凸显了出来,她却是没有意识到依旧那样紧紧搂着他。
她忽然地示弱让顾墨辰的脸色稍微有了些好转,其实他不是气她不肯辞职,不是气她害他伤到脚,他气的是他刚刚要求她帮他洗澡她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了。
虽说他的出发点有些不够纯澈,但是她却不肯照料他却是让他伤了心,若是今天他真是受了重伤不能动弹了,她就这样将他置之不顾吗?
尽管她美妙的身体在他身后撩拨着他,但他还是按着性子沉声问她,
“当初结婚的时候在神父面前是怎么宣誓的?如果今天我真是受了重伤不能动弹了,你就这样将我置之不顾吗?连帮我洗个澡都不能吗?”
被他这样一说慕黎浑身轻轻颤抖了一下,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神坛前的那场宣誓忽然在心头浮现,神父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堂内回响着:
“慕黎,你是否愿意嫁顾墨辰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