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日本后,她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和打工中,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却睡觉的时间,她都给自己安排的满满的,自欺欺人地以为,不去想就不会痛。

听舒灿说那个女孩跟着他定居中国,而且住到了他的公馆去,她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舒灿还不停地打电话过来,小心翼翼地探寻她是不是开心,后来发现她每天都忙得团团转,有时候甚至连接电话的功夫都没有,舒灿只好委屈地减少了打电话的次数。

她从此不再跟他联系,他也没有找过她,她周末不回去他也没有追究什么,恐怕是每天忙着陪薛瑶,已经忘了她的存在了吧。

她也乐得清闲,周末的时间拼命地打工赚钱,然后闲暇的时间就跟慕子一起去练瑜伽塑形,偶尔去慕子家蹭顿饭,逗小公主玩。

到后来两人完全失去了联系,甚至连陌生人都不算。他跟薛瑶的消息经常在新闻上见到,她现在已经能够平静地面对一切。

我的夏,由单纯到冷漠,是怎样的一场疲惫?

之后的半年到她结束学业回国前,他们唯一的一次碰面,是在五月份舒灿的演唱会上。

那天舒灿给她打电话,她刚跟慕子结束瑜伽课程,她席地坐在瑜伽室的地板上,硕大而又明亮的镜子上映出一张清秀的面容。

长发被高高盘起束在头顶,光洁的额头上满是细细的汗珠,她的面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但却依然清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胖不起来。

慕子说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是偏瘦型的,她看着镜子里面那个眼神宁静而又带些冷漠的女子,忽然觉得那么陌生。

她不得不承认,练习瑜伽不仅有塑形美体的功效,更有休养心性的作用。当时慕子怕她想太多,所以拖她来学瑜伽,后来她自己渐渐爱上了。

接起电话,舒灿依旧是那句话,

“清夏,最近好吗?”

她秀气地眉毛不由得皱起,

“喂,学姐,每次开场白都是这个,你不觉得俗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