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要失去穆修文这个亲人。

穆修文冷哼了一声，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将我气进了医院？还是对不起用那样卑劣的手段得到了穆氏？”

穆启帆沉默着不说话。

这么多年来穆修文习惯了穆启帆总是事事跟他对着干，这会儿穆启帆忽然不气他了安静下来了，穆修文倒觉得不适应了。

就那样看了穆启帆一眼，发现他眼里的歉疚是那样的真诚，穆修文一时也无话可说了。

父子两人一时间就那样在病房里僵持着，穆繁趴在房门上的玻璃上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然后迈步离开了。

也不知道他们要谈多久，她还是先回家好了。

“坐吧。”

这次是穆修文先开了口，不过语气并不怎么好，然后又问，

“公司现在怎么样？”

穆启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如实回答穆修文，

“并不好。”

父子两人难得这样平心静气而又没有任何冷嘲热讽语气的说话交谈。

穆修文听穆启帆说公司并不好，当然火大，然而却也压着火问了他一句，

“你觉得你适合经营管理这个公司吗？”

这若是换做从前，穆修文听他说公司不好早就气急败坏地骂起来了，然而这一次穆修文没有发火，而是这样平心静气地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