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清随即把她随身携带的那个金元宝拿了出来。
“杜俊在出事之前,慕温良刚刚升任户部尚书。他当时因怕自己弄权贪污赋税的事被慕温良查出,为了巴结慕温良,曾在他生辰的时候送了重礼。慕温良为了不打草惊蛇,暂且收下了,后来就转手以同样的方式送给了广陵王。再后来,这笔钱就被广陵王放在了慕家老宅的地窖内,被你我发现。”
“我不明白,他们一起贩私盐干坏事。慕温良为何要对杜俊赶尽杀绝,就不怕被杜俊反咬一口?”陆清清叹道。
“俩人都不是好人,但却坏的不同。慕温良为了争权登高位,用过手段但却有底线,并不会害人;后者却不是,无所不用极其。慕温良见杜俊如此早晚会连累他,且不愿杜俊屡次拿当年的事威胁他,遂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却筹谋,一击即中。”宋言致道。
陆清清点点头,看来杜俊在出事之前也必定有不好的预感,所以他暂且没有认陆川海。
“你觉得他会是无辜么,一切只是巧合,还是有另一种解释,只是我没想到?”陆清清有些紧张地看着宋言致。
宋言致拍拍陆清清的头,“你这么聪明的脑袋。”
陆清清垂下眸子,第一次不喜欢别人夸她聪明了。
“再等等张府那边的调查,坐实看看。”宋言致了解陆川海的聪明,对付他这样的人,如果没有铁证,估计还是会狡辩。有狡辩的地方,就说明查得不够充分,那也就有冤枉人的可能。这件事上宋言致不希望出现任何差池,错冤了好人,让他们姐弟之间产生裂痕。
“你说你是看着你母亲十月怀胎生下了你弟弟,如果孩子真的被替换了,而你的父母并不知情的话,只能是产婆做了手脚。时隔久远,还能查到当年的人么?”宋言致问。
陆清清仔细想了想,摇头,“查不到了,那个产婆我记得好像不到一年就死了,母亲听说还特意叫人包了钱送过去。”
“姓什么,住在哪儿,写给我。”宋言致说罢就亲自走到桌案边,去给陆清清磨墨。
“住址我不知道,只知道这奶娘姓陈,当年在汝宁一代很有名。虽然时隔久远,去打听的话年岁三四十的妇人,应该都会知道。”陆清清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