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转成菜色,难看至极。
“真好!”苏燕容冷淡的扬眉,坐下,目光充满敌意的盯着汪氏。
大太太看她这副不服管的德行就气得头大。这个苏燕容的德行怎么跟她孪生姐姐差距这么大!大姐儿苏燕轻那可真是响当当的嫡出,性子温婉可人,是一副随意让人捏的好料子。这位,啧啧……大太太满脑子里都没搜罗到合适的损词儿来形容她!
“行了,天也大黑了,都歇着去吧。”大老爷沉脸道,万事等明日再去计较。
大太太不甘心,拉住大老爷小声说话,声音却故意恰到好处的叫苏燕容听见。“你就不问问,她怎么穿这身在这突然现身吓唬人?”
苏燕容直接回她:“我来奔丧,不穿白衣服穿什么?再说我长得花容月貌的,怎么吓人了?汪姨娘对我的美貌有意见,不妨直说。”苏燕容扬眉挑衅的看着她,想了想,又道,“噢,瞧我这记性,怪我十年不回家都忘了,您早不是什么姨娘,现在是‘大太太’了。亏我母亲死得早,否则哪有你今天的位置。不妨跟我说句实话,她一走,你心里是不是早高兴地要哭了?”
苏燕容可以选择一种低调的方式对付她,但她无法忍受对一个仇人毕恭毕敬。她是县主之女,有自傲的资格,怎可给死去的母亲丢份儿。
大太太听此话气得两颊赤红,拽着大老爷的袖子,哭着求做主,竭力表明自己当初没那个心思。
大老爷被俩女人闹得烦透了,喝令都不许说。一面教育苏燕容要尊重继母,另一面警告妻子不要挑事儿。
“就算奔丧穿白的,你披头散发怎么回事儿?还有回来为何不通报一声,突然现身于灵堂?”苏洛灵见母亲受气,抱不平。
“我叫门了,谁想开门的小厮吓跑了,一路走来这,没人搭理我,我能怎么办。至于头发,”苏燕容转身,长发扬起扫过苏洛灵的脸。苏洛灵的惊得退了几步,险些倒地。苏燕容将簪了一根木钗的发髻晾给她看,“别忘了你姐姐我当年被送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