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管好嘴,以后若是叫我听说什么混话传出去,我不会去细查是谁先开口说的,单子上写下的所有人,一个不落,一起倒霉!”
众奴才大骇,纷纷低头,不敢作声,更不敢到处乱吠。
苏牧命人用白绫暂且盖上死狗,随即要打发小厮回去知会大太太和大老爷,求个主意。
“不用去!”苏燕容拦下,转而吩咐道,“直接去官府,报官。”
苏牧脸色微变,阻拦道:“二妹,这惹上官司不大不好吧,我看还是知会父亲一声,求他做主为好。”
“父亲又不知道谁偷了尸。这时候该是官府出马,正大光明些,也免得人背地里嚼舌根子以为大姐怎么样了。”
为了大姐可以沉冤得雪,她不得不扰了大姐尸身的安宁。棺材掉地前,苏燕容一直在不停地跟大姐忏悔,她躲在轿子里不知道偷偷落泪了多少回。如今,她哭红了眼,却看见的只是一条死狗,叫她怎么甘心?
苏燕容红着眼,紧紧的盯着大哥苏牧。
苏牧冷汗,没想到荒唐无比的二妹严肃起来这样迫人。他想辩驳,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沉默。
苏燕容上轿等人,待天顺府的衙差来保护现场,她方乘轿子离去。
路上,苏燕容与一顶青色轿子错过,此轿子舆顶用银,盖帏用皂,抬轿轿夫四人,必是在京三品以上官员所坐。奇就奇在一般这等品级的官员乘轿,必是前前后后浩浩荡荡,而这一位倒干净,除了轿夫,什么人都没跟着。
苏燕容刚回府,就被老太君叫去训话。
老太君黑脸大骂:“谁叫你去报官的,家中事何时轮到你作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