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浦真想好好“谢谢”他的尊重。
“长话短说!”苏燕容打量乌祁那张貌比潘安的脸,眉头蹙的更甚。苏燕容被流放之后,平日晒的太阳多了,比以前黑点,但也算是正常人的肤色。可乌祁行军打仗、操练士兵,遭遇日晒肯定比她会更久,可如今他长得比自己还白净。这叫她以后还怎么理直气壮地骂他泥猴子!
“圣上下旨的,我是昨天才刚上任就碰见你家的案子了。容妹妹,你说,咱俩是多有缘啊。”乌祁开嘴讲起来。
张浦有种不好的预感,身子向后挺了挺,真想现在就逃走。
“原本呢,天顺府有府尹的,今年年初才上任的,就是辛丑年那个探花郎,长得那叫一个一表人才,花容玉貌啊,”
“咳咳……那个,花容玉貌是形容女子的。”作为一个正八经的读书人,张浦实在是忍受不了对方词语滥用,禁不住开口纠正。
“是么,原来是形容女子的?那我以后注意。说到哪儿了,那个探花郎,长得一表人才,如花似玉——”
张浦还想提醒,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咽下去。总归是纠正一个还会再有一个错词填补上,他何苦自己为难自己。
“岂料他一日上朝踩了四皇子的脚,四皇子什么人,那心眼大的,”乌祁伸出小拇指尖示意他们,接着道,“不出一月,果不其然,可怜的探花郎因贪吃被参,抄家了。时隔一月,又上了一位新府尹,就是我的前任,才当了三天的官,就被武陵侯给揍残了。结果这朝中就没人敢在京城脚下当父母官了,哪个敢作死的在满京的皇亲贵胄跟前管事儿?”
苏燕容抽了抽嘴角,弯刀眼瞪向乌祁:“泥猴子,我叫你长话短说,短,你听得懂吧?”
“好好好,短说。总之,就是天下太平,没仗可打,皇上看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把这个得罪人的活儿交给我了。左右我会功夫,后头带着几十万大军压阵,谁也不敢得罪我。”乌祁摊手乐呵呵道。
张浦大汗,乌祁后来说的‘短’句也够‘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