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外人,你也别客气。府里人都当我是野丫头,你也当我是了,踏实的坐着吧。”

林保禄家的这才又坐下了。

“奴婢瞧见的光景,跟寻梅差不得多少,只是……”林保禄家的犹疑了下,偷偷抬眼观察苏燕容,她紧盯着自己并没有接下话。林保禄家的咽了咽唾沫,壮胆子道,“碧云停内的桌子上摆着两只茶碗,都被动过。”

“你是说我大姐在那里见了什么人?”苏燕容皱眉问。

林保禄家的忙起身低头赔错:“奴婢不敢!”

苏燕容当即想到踏雪死之前提到的那个身穿月牙白锦袍的男人。

林保禄家的暗暗观察苏二姑娘,确实是真心为大姑娘的死着急的。她在苏府干了二十多年,也有儿有女的,怎会不怜悯没了亲娘的娃儿?林保禄家的谨慎的瞧了瞧四周,见没外人,方试探道:“二姑娘,奴婢听说大姑娘生前给你写信的事儿了。她的死奴婢也觉着蹊跷。再说那偷尸的,图什么?必是尸体上有什么关联他的证据,他才偷的!”

苏燕容听了分析,惊讶的看着林保禄家的:“哦?你也这么想?”

也?

“乌大人也这么说。”苏燕容笑着托起下巴,饮茶。

林保禄家的一愣,继续道:“二姑娘,有件事儿奴婢觉得有必要告诉你。那天我多了个心眼,大姑娘在亭子里用过的茶杯茶壶我都留着的,就怕日后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