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侯府时代勋贵,祖上乃是科举状元出仕的,可谓是钟鼎贵族之中最为清高出身的,书香之气甚浓,故而家教十分严格。苏家的男子若到了年纪,身也是会都有一两个开脸的丫鬟。解决个人需要可以,但不能荒淫无度。像那种爷们随意睡丫鬟的行径,也只有那些不思上进的纨绔子弟做得出。这种事儿在苏侯府发生,简直就是个笑话。更何况苏牧这回一下子睡了两个丫鬟,而这两个丫鬟还都是大太太房中的。
老太君大怒,当即招来儿子执行家法。
苏大老爷本来就恨大儿子是个不争气的,今见他如此荒淫,又气又恼,立马下令打了苏牧四十八板。
这四十板子打得可不轻,苏牧的屁股被拍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胡姨娘哭成了泪人儿,却不敢在大老爷跟前说个不字,只得默默地看着儿子挨打,而后搀扶着他去上药。
家法执行之后,苏燕容和苏洛灵等女眷才能过来。
苏洛灵脸色不大好,似乎对于苏牧的遭遇十分愧疚。
苏燕容暗自白一眼她,眼里闪过恨意。得亏她们娘俩‘聪明’,竟敢想出亲兄妹苟合的招数来对付她。可恨自己当时逃得急,根本来不及检查是哪儿出了问题。事后再回去,苏燕容检查了那个最可疑的木盒,根本就不是先前那一只。虽然两个盒子长得十分相似,是同一材料制成的。但两只木盒盒盖的纹理走向却不同,先前的那个木纹的弧度朝东,后来的那个是朝西。
苏燕容也算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位大太太害人的手段,真是高深的厉害。难不得当年她母亲左防右防都没防住,最终还是在生了弟弟之后,疏于防范,丧了命。
苏燕容想起去世的母亲,心情断然沉重起来。都怪她没用,没能兑现对母亲的承诺,更没能好好保护性子娇柔的嫡姐。
大老爷撒完火气,稍缓和了些,瞧见二女儿眼角竟然有泪。以为她见大哥受罚,吓着了,忙劝慰她别害怕。
苏燕容冲父亲苦笑,点头。
“他就是个孩子,老爷着实罚的重了些,一时犯错罢了,瞧着真叫人心疼。”大太太捂着胸口痛心道。
苏洛灵点头附和,眼里却没有半点哀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