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苏牧忍不了疼,叫翡翠去求苏燕容。他昨儿个白天硬挺着伤去给老太太拜寿,伤口已经有些撕裂,加之昨日上火烦躁,伤口又没了药止痛,这一晚上着实难熬受不住。

不一会儿,翡翠拿回了一瓶创伤药回来,学话给大爷:“二姑娘说,您想好了就可以用这瓶药。”

苏牧接过瓶子闻了闻,一股异样的清香扑鼻,他见都没见过。回头药涂上了,冰冰凉的,伤口瞬间就不疼了。

“还真是好东西。”苏牧失声感慨,心情复杂。

翡翠在瓶口使劲儿嗅了嗅,感慨:“到底是风尘子大师的徒弟,药都不一样。”

苏牧猛然想起昨日大太太领着那尼姑给苏燕容的难堪,如今仔细想,这一切有极大的可能是大太太有意安排的。苏牧一直以为大太太是因为单纯善良,才会得父亲看中被扶正的。虽说大太太的父亲做了个小官,娘家尚可。但毕竟在苏家这样的书香世家,续弦比扶正要来的名正言顺的多。父亲却还是不怕麻烦的特意上报了户部,得了批准,坚持将她扶正了,可见这其中使了多少手段。

他怎么那么傻,这么多明摆着的事儿他看不透,到底要糊涂到什么时候。苏牧突然觉得大太太可怕起来。小时候那个给他留好吃的,对他百般温柔和善的汪姨娘不复存在了。

……

一大早儿,苏燕容就被醉蝶吵醒,迷迷糊糊的穿衣洗脸,到老太君哪里交代经过。

老太君大喜,大老爷也是乐得合不拢嘴,争相询问苏燕容拜师风尘子的经过。

“被师傅救了之后,我偶然听到他的身份,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死缠烂打,跪到他肯答应为止。”苏燕容回道。

老太君蹙眉,心疼的把二孙女儿搂在怀里。“我的心肝宝贝哟,可叫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