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头染了那厮腌臜的血,怕冲撞了老太君,故没有讨过来。老太君若要看,大可以叫大哥跑一趟,找乌大人取来。”苏燕容明知道纸条被傅兰生吞了,却丝毫不心虚,编瞎话编的理直气壮,不容人有任何怀疑。
老太君一听拿东西沾了脏人的血,而且那还是个畏罪自杀的死人的血。老人家最忌讳这些东西,摇头表示不用看了。“既是乌祁那孩子审过的,自不会有什么差错,我就不必过目了。而你,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
汪氏瘫软在地上,俩眼瞪得比牛眼还大,恐惧万分地爬到老太君脚边,不死心的扯着她的裙角,继续哭喊自己冤枉。“老太君,媳妇儿绝没刚过这种事儿,我是发誓我是被冤枉的!府里头谁不知二姑娘跟我不对付,她一回来就讽刺我,怨我抢了她母亲的位置。踏雪是大姑娘身边的心腹,我哪能收买得了?我看是二姑娘跟她合谋,陷害我!”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那纸条你怎么解释?还有这荷包,可是你叫大哥替你弄得,不是么?那时候我还不在家,千里之外的我能收买得了谁?”苏燕容冷脸追问汪氏,揭破她每一句的漏洞。她既然决定出手,便要一击即中,万无一失。
汪氏,今日,你绝无可能活着走出去!
“来人,请大老爷来!”老太君大声命令道。
苏燕容适时地跪地,给老太君磕头请罪。“孙女不孝,自打回来后,行为怪诞不经,不知扰了老太君多少次清幽。孙女也不瞒老太君,背地里孙女与大姐通了不仅仅一封信。那荷包,亦是大姐当时受委屈,孙女儿叫她捎给我的。
时至今日,孙女儿也不想瞒着老太君。当初能拜师风尘子,孙女儿就是觉得委屈,要为自己平反的。师傅预算世故,通天彻地,人不能及,道法皆在老国师之上。孙女儿打算学有所成,与那老国师一较高下,倒要看看他当初如何断算我姊妹命运的。谁曾想,我走的当年,他就得了失心疯,孙女再没机会为自己平反。
这十年孙女在外活得不服,更不服的,便是因那一道圣旨,孙女儿要隔着千山万水,眼看着大姐受难而不能出手。”
苏燕容声泪俱下,句句似发自肺腑。
老太君听得也哭了,拉着二孙女儿好生心疼一番,感慨她不容易。“你放心,如今这事真如你说的那样,我必然会为你和你大姐做主,不会饶了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