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寡夫年老之时也,不可找团哥儿要赡养粮食。
周寡夫百般不情愿,但是满村人看着他,再撒泼打滚也没有什么效果,而且团哥儿并不是他所出,却被他私自贩卖,到了衙门,也是够他喝一壶的本。
周寡夫就有些心虚,只能不甘不愿的同意,然后签下断亲文书。
过周寡夫人一向懒惰,家中没有余钱,翻遍了老屋,也不过找出来六两银子。
无奈之下,只能让周寡夫签一下借据,每年还上一些银钱。
团哥儿看着手中的断亲书,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流。
仿佛要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和苦楚都哭出来,他跪在村长和周太公面前,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感谢他们的帮助。
又给李氏和唐老汉磕了几个头,这才回到老屋抱着他亲生姆么生前给他留下的被子,一个瘪瘪的小包袱,头也不回地到了村中,郑老么么家。
这件事情到如今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不是唐家人出面找了村长,从中周旋,只怕这档子事村人谁也不愿意管。
日后团哥儿的日子能过成什么样,就看他自己了,
唯有自个儿的性子立得起来,这才能够好好生活。
唐晓福跟李氏回家收件晾晒后的地瓜干,放在布袋子中,用油纸包裹仔细存放起来,等到冬天食用。
李氏取出上午唐老汉他们上山采摘的山药,小心的削皮煮熟晾晒。
“团哥也是个苦命的,她姆妈是难得的一个灵秀人,绣花算账,人也长得好,在村里边也算一枝花,嫁给了周大郎也就享了一年福,迟迟没有孩子,被周家老么么百般刁难,这才拼死生下个小哥儿,身子坏了,没几年就去了。留下这么个孩子,受人百般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