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绍原本对郡守很有意见,结果晚上见宴席上正摆着前两妙,顿时心花怒放,面泛红光,那点不快烟消云散了。
郡守已经知道她身份,他也早打听过这个未来皇后不讨幼帝喜欢,于是热情也少了一大半,只专心伺候应璟,忙着布菜倒酒,不亦乐乎。
应璟旧伤复发,没什么兴致,推开他手道:“说正事吧。”
郡守连忙称是,将东夷使臣到达日期与这些时日所做的事都一五一十禀报了。
“那好,你去传话,就说待本侯旧伤一好便正式和谈。”
郡守应下,正要离开,转头见荀绍正抱着坛子豪饮,惊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应璟支走他,无奈看一眼荀绍,吩咐左右将剩下的风酒全搬去自己房间,省得她再这样没个节制。
这风酒当真酒如其名,酒味绵长,不及西北烈酒醇厚,清爽甘冽,如风过境。荀绍一时沉溺其间失了态,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有默默无言地看着下人将酒搬走。
宴席散时已是戌时,荀绍回房休息,路上竟又回想起那滋味来,舔了舔唇,始终觉得不尽兴,脚步一转,还是去了应璟的房间。
房门大开,灯火通明,原来郡守叫了大夫来为应璟治伤。荀绍见了这阵仗也不好意思说来要酒,干咳一声,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宁都侯伤不要紧了吧?”
应璟伸着腿由大夫包扎,笑道:“有劳荀东观惦记,好多了,这可多亏了你背本侯过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