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逊之垂眼看着她的额角,笑了笑:“快长好了,其实并不是很疼。”

“子都,对不住……”

齐逊之一怔。

“小不忍则乱大谋,朕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城门口发生的事暂时也不能追究,这伤因朕而受,朕又亏欠了你。”

齐逊之勾了勾唇角,语气柔和下来:“陛下怎么忽然说起这些了?”

安平没有接话,手沿着他的腿慢慢下移,最终按住他受伤的那条腿的膝盖,侧过脸看着他:“还有这腿疾,朕也一直没有深究,当年对方既然能在宫中动手,你该明白其中棘手程度。”

“是,微臣明白。”

安平顿了顿,忽然笑了一下:“说起来,以前秦樽在国子监欺负朕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齐逊之疑惑地“嗯”了一声。

“后来他却再也不敢欺负朕了,你可知是何原因?”

“微臣不知。”

“因为有人教训了他,之后他便特别害怕那人,每次见到他便几乎要绕道。”安平盯着他的鼻梁,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那人莫非便是你?”

齐逊之僵了一下,继而失笑:“陛下是不是弄错了,微臣可是有腿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