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把她想说的给堵回去了,她眼不自觉地眨了一下。
“我还记着我的保证呢。”他怕她担心,把话挑明了,“要是你还不放心,我就睡这儿。”他一只手拍了拍身下的沙发,“反正又不是没睡过。”
还能说什么,全被他说完了。涂南不是不相信他的人品,相反,怕是自己更容易心猿意马。她挣开那只手坐正了,低声说:“那我去洗漱了。”
石青临松开了抱她的手,“我去给你找件换洗衣服?”
“不用。”涂南站起来,去了洗手间。
穿他的衣服,恐怕会更不自在,还是忍忍吧。
按亮了灯,她把门合上,看洗手池边上,她上次用过的牙刷还在,旁边是他的电动剃须刀。那块她用过的毛巾也还在架子上挂着,挨着另一块白毛巾,也是他的。
隔了一个星期,她的痕迹还在,还跟他的生活交融了一样。
她笑了,抬头看镜子,一只手撩开头发,脖子上果然还是红了一小块。
不是很重,微微的一小块红,形状像个不规则的椭圆,她咬着唇想,他是不是当时嘬了,脑子里浮出那个画面,莫名的有点色情,她打住了。
看来看去露着太显眼,她最后又把头发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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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临把水果盘端去厨房收拾了,又去房间里找了两件衣服,出来等了一会儿,涂南就从洗手间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