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清偏偏紧跟着她:“你可别答应你父亲嫁人啊。我已经劝过凌都王要多顺着你一些,毕竟我与他相识多年,说的话他肯定会听进去的。待你将他引上正途,陛下必定大加封赏,届时你有钱又有地位,我是一定要来倒贴的。”
白檀哭笑不得,提起衣摆作势踹他,他才跑开,哈哈大笑。
抱朴观中一切如常,只不过大师兄陈凝因为痛失爱鸟再也没心情给大家讲经了,每日哭丧着个脸在房里躺尸。
司马瑨则把自己关在房里处理军务,从早到晚都不露面。
整个道观却是因此松了口气,彼此说话都敢大声了些。
一群人凑在一起议论纷纷,感慨何时能送这尊煞神下山。顾呈顶着一头黄毛挤进去,好心安慰:“你们既不是战俘又不是犯人,只要不惹我们殿下,他不会弄死你们的。”
道士们齐刷刷后退三尺,作鸟兽散。
那可是连自己老师都敢掐的人,还有他们大师兄的鸟,一笔血债啊!
祁峰觉得顾呈真是傻的可以,跟这些牛鼻子有什么好聊的,他宁愿去门口转悠。
他真跑去了门口,捏着个从祭品里顺来的果子,边啃边蹲在大石上看着往来的善男信女出入山门。
山道上有两个人撞在了一起,互不谦让地嚷嚷起来,惹得许多人观望。
一个怒吼:“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敢这么跟我说话!”
另个人很嘚瑟:“管你父亲是谁,你知道我阿姊是谁吗?就住对面山头的白檀,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对方骤然没了声音。